这是一间很耀眼的酒楼,朱漆为底,雕龙画栋,和周围那些一律青瓦灰砖的饭馆完全不一样。
门口的木杆上,高高挂着一块火焰色的旗幡,上面有四个大字“罗罗酒楼”,和门口侧边立着的同色木牌上书写的字一样。廊柱上雕着火凤一样的鸟。
不过,就算是如此精美我也没机会去细看。
“进去吧,我会从后门离开。你在里面吃着等我回来就行。对了,不许饮酒,一点都不行!”他把我拉进去,风风火火的样子展露无遗。
此时,我多希望他亦能风风火火的给我说他昨天到今早的查探都看到了什么。
可惜,狐狸不想说的时候就是不会说。哪怕你用坚硬锋利的刀撬开他的嘴,他也不会说,一如现在。“浅浅,等我!”祁靖远刚进门,就一溜烟消失在大堂。
他走得很快,近乎用上了两层轻功。
浅浅的那双眼睛让他好几次差点说出自己都查到了什么,可他不能说。换做她没有身孕的时候,祁靖远可能会说,但现在不行!她不能再生气了。
昨天和浅浅假意争吵制造出他一直在房中的假象后,祁靖远趁人减少的空隙离开院子。
他一路想尽办法从人们口中问出训练营寨的位置,还去繁家蹲点摸出押送龙群的路线。这是一座连老鼠都不肯光顾的城,活蹦乱跳的飞禽走兽更是少。
只要是不能当成战斗力训练的,都被喂给那些凶兽果腹。
不然,借助浅浅和小动物们沟通的能力立刻就能知道路线,也不必如此麻烦。祁靖远经过实地探查后,决定在半路将龙群整个劫走是最上策。
这还是他勉强维持理智做出来的决定。
在繁家蹲点探听押送路线的时候,他在那座层峦叠嶂般的深宅大院中看见身上伤痕倍增的龙群。它们身上新增的伤口还在冒着鲜血,个个都被铁链捆得像粽子一样丢在干草上。
不用说,定是一直用血统压制它们、同时又护着它们的白龙身亡后这些龙悲怒中想要离开才遭到如此对待。
他原本还大胆揣测惩罚之后龙群只剩下大半条命,可这样的状况,能剩口气就不错了!祁靖远咬牙忍住自己想要灭了这家人的冲动,攥拳的手指近乎痛得断掉。
但这些都比不上心里的那团火!
好一阵他才起身离开,这次他准备沿着押送的路走一遍,找出一个最合适短时间内带走群龙的地方。这一走,他就走到训练营寨那边。
猛兽的嚎叫直钻耳中,那些大家伙身上被抽出口子。嘴被铁笼锁住,四肢也挂着防止抓伤、踢伤人的重沙袋。
这不是训练,这是为了磨掉它们的勇气,用剧痛和残酷的方式令它们记住害怕和服从……为了让这些凶兽彻底服帖,这里竟然关着不少凶兽的幼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