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他们是读书的既得利益者,他们已经掌握了通过读书获取能量的秘密,他们要巩固,强化自己的地盘,他们要搞知识或者技术垄断,他们担心、害怕、紧张,讨厌别人变得跟他们一样优秀,或者比他们更优秀!”
王爱莲怔了一下,道:“这是不是常说的笑人无,恨人有?”
“是了!”毛线点头,道:“这种人,我们要远离!”
“哎”王爱莲倒不是个死脑筋,可是道理归道理,现实归现实,就这么放弃于主任家,她是不甘心的。
她一直觉得只有那种在当地混得不好的人才会去外地拼命,就像她当初外嫁一样,要不是那件事坏了名声,她何至于嫁到这个鬼地方,找了这么个蔫瓜蛋子她低垂着脑袋,视线掠过高耸的胸部时,心里倏地一沉,不知道为什么,她常常会替这一对饱满的胸部叫屈,总觉得它们不应该这样平庸地待着,应该被蕾丝包裹着它们是那样的蓬勃,像两个肥厚多汁的果子,如何能不期待被人采摘呢!
毛线听出她话里的犹豫,道:“您说到大学生当车间操作工的事,那我也想说一句,国家领导人尚且要深入基层体察民意方能作出适合国情的决策,区区大学生,为什么不能到车间历练历练?”
毛线这话说得有几分硬气,既不客气,也不留情。
身处弱势的人总是喜欢一面高举着正义的旗帜要求被一视同仁的对待,一面又回头狠踩那些同处弱势的人。操作工怎么了?正是那一个个普通、平凡又专业的操作工造就了中国制造业的辉煌!
王爱莲愣了下,怔怔地看向她,不知她为何突然提高了声音。
“正如土豆和土豆是不一样的,操作工和操作工也是不一样的!”毛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低声解释了一句,她觉得她的耐心都要被这王爱莲磨光了。此时此刻,她很想问一句,你既然这样不看好读书,为什么还要辛辛苦苦供女儿上学呢?
“有什么不一样,土豆再怎么烧,还能吃出红烧肉的味来呀!”王爱莲有些不服,那在车间跟坐办公室能一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