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初，我出嫁之时，也像你这样，毫无尊严的跪在这里磕头，你会替我求情吗？”

她身子一颤，怯生生的抬眸看着她，在嘴边的谎话还没有出口，昭然就已经识破了她：

“你不会。”

左灵溪缓缓攥紧了拳，黛眉紧锁，凝视着她。

她也很诚实的说：

“我也不会，所以……”

她挑起眉梢：“等死吧。”

左灵溪瞳孔骤缩，“昭然——”

她不再理会，转身离开：

“将她关起来，以皇后娘娘想要看家眷的理由将左家家属带进来。”

身后的左灵溪闻言，整个人都垮了，冲着左昭然的背影高声喊：

“那些好歹也是你的家人，你竟然能下如此的狠手！！左昭然！既然求你无能，我就是死，也会化成厉鬼缠着你！！”

她声嘶力竭：“你这辈子，也不会跟江若寒在一起！我就在天上看着！！”

“天上？”

昭然脚步一顿，回眸讽刺的睨着她：“你觉得像是你这样的人，有机会上天吗？我看，我们还是地府见吧。”

“……左昭然！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她的声音渐行渐远，惯常如黄莺般好听的嗓子像是女鬼的凄厉的哭嚎。

昭然看着她的背影，金饰叮叮当当的落了一地，她拼命的挣扎，却是徒劳。

身侧站了一个人，俯下身，替她温柔的擦试了下衣摆。

昭然回神，看着自己衣裙上的灰尘被一方帕子擦拭淡了些。

江若寒直起身子，将帕子递给池黎：“这么好的裙子，被人弄脏了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