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初出茅庐的菜鸟,对于情报工作我有我的看法,你认为你的工作方式是正确的,我认为我的想法才能让情报工作上正轨,工作中有分歧很正常,但咱们这样是找不到正确答案的,不如让事实来证明。”秦致远的话在吉拉尔丁这里还是有效的。
“你想怎么证明?就靠你那些刚刚参加工作的小菜鸟?我不否认他们对于陛下的忠诚,但这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他们还需要更多经验,需要在工作中成长,然后才能发现问题。”高鸿仕还是不打算放权,并不是高鸿仕专权,而是吉拉尔丁还没有找到正确的工作方式。
高鸿仕说的没错,吉拉尔丁的内务监察部现在的主要人员是那些童子军,这些童子军队秦致远当然是忠诚的,但同时,童子军们的经验不足会成为他们现在最大的制约。
如果再过几年,等吉拉尔丁已经羽翼丰满,到时候高鸿仕会放心的让吉拉尔丁主导某个部门,或者是整个国家安全局,但现在还不行。
“忠诚仅仅是基础,但童子军们拥有的可不仅仅是忠诚,他们在童子军里学会了观察,学会了作战,也学会了适应环境,他们甚至在此前都已经参加过实习,正是因为他们表现优秀,所以陛下才会让他们参加工作,就像是我一样,所有小看他们的人都会付出代价,我们并不是温室里的花朵,而是长在悬崖上的崖柏,生活已经教会了我们生存下去的方式,我们需要的是信任。”吉拉尔丁说的有点激昂,眼中有泪光闪现。
童子军是一个很特殊的群体,除了那些出生在兰芳军人家庭的孩子,大部分童子军成员都是孤儿,他们在被童子军收留之前,已经在社会上流浪的一段时间,某种意义上说,这些得以加入童子军的孩子们都是成功者,因为更多的孩子在流浪的过程中都已经死去。
社会是最好的课堂,有了社会的磨砺,这些童子军们很早之前就明白社会的残酷,所以孩子们非常珍惜在童子军内的生活,他们在童子军里贪婪的吸收他们能吸收的一切,因为他们很清楚,只有学会更多东西,才能在以后的生活中不再颠沛流离。
必须要说,被国家安全局繁杂事务缠得无暇分身的高鸿仕并不太了解童子军。
“吉吉,你知道的,如果我们不信任你,你就不会加入国安,当然同时你也应该明白,不管是什么事,都不是一蹴而就的,我相信你能做好你的工作,你总得做点什么证明自己,然后才能让更多的人信任你。”高鸿仕也无奈,不管是女人还是女孩,眼泪始终都是最好的武器。
“好吧,我会努力去做,那么机会呢?我得到机会了吗?”吉拉尔丁还是不放弃。
“你现在拥有的,就是你得到的机会。”高鸿仕用万金油式的回答回应吉拉尔丁。
“那么我现在做得怎么样?”吉拉尔丁乘胜追击。
“很好,我必须要承认,就算是我去做,也不可能做到更好。”高鸿仕对吉拉尔丁的工作给予肯定。
这一点确实是无话可说,从内务监察部成立的哪一天起,高鸿仕就高度关注内务监察部,财务报表是最好的反应方式。从内务监察部成立至今,内务监察部使用的经费还不到一万兰芳元,大部分是油料和办公用品开支,虽然内务监察部的下属人员名单上已经有上千人,但薪水支出几乎没有,而且内务监察部已经开始收集情报,数量之多让高鸿仕都感到诧异,也让分析部门怨声载道,这才有了吉拉尔丁要绕过分析部门的动机。
平心而论,吉拉尔丁已经做到了她能做到的极致。
“那么为什么不能更好?”吉拉尔丁并不满足。
“因为——”高鸿仕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
没有先例?
兰芳的成立本来就没有先例,一群劳工,国王甚至还没有长出来胡子,就这么建立了这么一个疆域辽阔实力强大的国家,这怎么看都不合常理。
一群农民,甚至他们连机器说明书上的字都认不全,但他们就是能纯粹依靠手工制造出精度甚至超出机加工的产品,这同样不合常理。
一群孩子,他们甚至都还没有成年,却要成为这个国家的黑暗战线上的保卫者,这还是不合常理——
“我们打个商量,同样的情报,同样的时间,同样的数量,我们来看看那边的结论更有价值怎么样?”吉拉尔丁很帅气的打了个响指,悍然向一群老鸟组成的分析部门提出挑战。
“不行,不管谁输谁赢,结果都不怎么愉快。”高鸿仕立刻拒绝。
手心手背都是肉,菜鸟们的斗志值得肯定,老鸟们的自尊同样要维护。
只不过恐怕高鸿仕都没有注意到,当他这么想时,已经在担心老鸟们会输了,最起码这也是对菜鸟们的认可。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