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能不能换个话题。”利奥泰感觉到有点烦躁。
“这是个绕不开的话题,确实,我们都感觉这个话题沉重,所以我们才要认真面对,而不是逃避现实。”黄博涵的表情凝重。
怎么说呢,商人有时候,确实是比政治家和军人聪明,这和他们从事的职业特殊性有关。除非是某些职业经理人,否则商人运作某些事的本钱都是自己的血汗,所以商人是比较务实的。而政治家和军人不一样,军人考虑问题的角度比较特殊,并不是所有的领域都适合真刀真枪的开片,更多时候需要谈判。政治家则是有时效性的生物,政治家的任期决定了他们作出决定时不可能考虑的太全面,或许很多时候并不是因为政治家的短视,而是因为等到某些问题爆发的时候,自然会有继任者承担责任,和当时做出决定的官员们的关系并不怎么大。
“这是国仇家恨,不可能一朝一夕化解,我这么说吧,现在的法国,如果有人敢表态要对德国宽容一些,那么明天那个人就会被选民轰下台,这不是危言耸听。”利奥泰说的是事实,民主政治,不管做什么事都要考虑民众的接受程度,不管那是不是正确。
“不一定,《每日新闻》并不讳言现在的局面,也一直呼吁要对德国宽容一点,这并不影响《每日新闻》的销售。”黄博涵对法国并不陌生,《每日新闻》的法文版在兰芳本土也有出售,黄博涵有阅读报刊的习惯。
“销售渠道不同,《每日新闻》面对的是中间阶层和上层人士,他们考虑问题会更明智一些,而更多地社会底层人士不会考虑这么多问题,他们只会关注德国人有没有被一棍子打死,其他的他们并不关心。”利奥泰对于法国社会阶层还是比较了解,特别是社会底层人士。
利奥泰是军人,而军人一般是由社会底层人士组成,他们没有太多的存款,没有太多的财富,没有太多的声望,但普通人是国家的基石,当国家需要的时候,正是这些普通人告别了自己的家人,告别自己的家乡,为这个国家浴血奋战,利奥泰见过太多这样的例子。
“你的意思是底层人士会对国会成员们有影响?你不是在开玩笑吧。”黄博涵对西方民主式的虚伪不屑一顾。
黄博涵说的没错,别看法国吧民主自由挂在嘴边上,但如果说到普通人具有的权利,那真是会让人笑掉大牙。深层次的影响力先不说,就是法国每隔几年就会进行的总统选举,普通法国人甚至一辈子都不会和那些总统候选人产生交集,让他们信任一个陌生人,然后把国家命运交到一个陌生人手上,这实在是有点令人匪夷所思。
所以法国式的民主就是我先拿出来几位候选人,然后让所有人从中选择一个看上去不错的,仅此而已。关键在于这几位候选人是怎么产生的,普通人并没有权利决定这个。
“喂喂喂,你一个兰芳人,不要随便评价法兰西的事情,这是很失礼的,你应该向我学习,你看我就不对你们指手画脚。”利奥泰马上反对黄博涵的“干涉”行为。
“这不是指手画脚,而是善意的建议,站在盟友的立场上,我们不希望法国的利益受损,那同样会危机到兰芳的利益。”黄博涵说的光明磊落,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
“好吧,好吧,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我会向上面汇报,但这超出了我的决定范围,你知道的,我能做的只有这些。”利奥泰举手投降,决定置身事外。
相对于以前的坚决,这已经是个巨大的进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