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人生价值”,到了秦致远和皮埃尔这个层面,挣多少钱,拥有什么样的社会地位已经不重要,如果按照普通人的角度来看,秦致远和皮埃尔都已经达到自己的人生巅峰,可以说已经无欲无求,先不说皮埃尔怎么想,秦致远肯定不这么看。
“就算是你想达到某种目的,你也可以有更多选择,而不是和德国人合作,如果兰芳和德国签订某种密约,确定某种关系,那么你有没有考虑过法国政府的反应?兰芳和法国的关系怎么办?”皮埃尔没有直接回答秦致远的话,而是提出另一种可能。
“法国人怎么看待这件事是你的工作,所以你一定要登上总统宝座,而且不是德沙内尔先生这样的昙花一现。”秦致远再次无耻的甩锅。
别以为法国人会为了很德国人不顾一切,仔细想想,法国人对英国人的恨意比起德国一点也不少,如果不是因为英国人的“大陆均衡政策”,法国早就在拿破仑时代就已经是欧洲霸主。
上一次的世界大战爆发前,德国的威廉二世并没有看清楚形势,如果不考虑美国的问题,那么世界大战前英国是世界老大,德国是老二,法国是老三,德国要做的不是对抗全世界,而是拉着老三一起反对老大,如果法国和德国站在同一阵线,英国人想赢还真不容易,就算是有亲儿子美国帮忙也没用。
满脑子只想赚钱的美国人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墙头草,如果世界大战中是德法联盟占上风,美国人会站在那一边还要两说,别看英国人是美国人的亲爹,另一个时空的二战之后美国和英国的关系不是掉了个个?
当然了,英国人不会承认。
“别说这些无聊的问题了,‘不可能’、‘不应该’我这辈子听够了类似的废话,秦,说说你的目的。”还是老雷诺仗义执言。
老雷诺的年龄差不对有秦致远和皮埃尔加起来那么大,老雷诺确实是有资格说这样的话,秦致远和皮埃尔之间也需要一个润滑剂,原本福煦是最合适的人选,但和德国人战斗了一辈子的福煦恐怕无法胜任,所以现在老雷诺最合适。
皮埃尔反对兰芳和德国走得太近,无非是出自对战争的恐惧以及对未来的不确定,如果皮埃尔有足够的信心能左右时局,那么皮埃尔不会态度这么坚决。
“目的?我如果说是想要解放全人类,那么你们一定会拂袖而去,我的目标也不是那个,我没有那么伟大,我只是想打破现有的世界格局,为华人争取更大的生存空间,仅此而已。皮埃尔,你该不会认为你们在非洲的殖民地会永远的臣服法国吧?现在所有的殖民地都有了不稳定的苗头,民族觉醒正在逐渐成为一个广泛的现实,等到法国失去了所有海外殖民地的时候,到那时法兰西该怎么办?考虑过吗?”秦致远刻意把时间线拉长,引导皮埃尔想的更远一点,更多一点。
“不可能发生那种情况!”皮埃尔说的斩钉截铁,至于心中怎么想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别说不可能,你自己心里最清楚,民族觉醒为什么会泛滥?是谁在从中作祟你也很清楚,如果你不肯正视这一点,那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谈的。”秦致远又开始帮大洋彼岸的美国人拉仇恨。
“民族觉醒”这回事,严格说起来,还真是美国人的功劳。
美国的崛起过程和德国其实差不多,等到美国人手里终于有了点实力,想要对外扩张的时候,美国人却发现全世界都已经被英国人和法国人瓜分完毕,所以美国人的心情可想而知,当然了,美国人掩饰的不错,又有德国人顶在前面,所以美国人现在还能继续装下去。
世界大战之前,美国人的压力其实比德国人大得多,因为美国的工业生产能力比德国人要强大,所以美国的那些财团寻找市场的压力更大,世界大战之前,美国人就提出“门户开放政策”,这个提议和威尔逊的“十四点”一样不招人待见,所以如果威廉二世沉得住气,那么说不定世界大战会由美国人挑起来。
“就算是又怎么样呢?德国不可能独立对抗全世界,加上兰芳也不行,就算是加上法国——”皮埃尔突然就住了嘴。
德国确实是不可能独立对抗全世界,这是世界大战已经证明了的,但如果加上兰芳那就不好说了,毕竟兰芳目前控制的区域和人口比德国还要大,还要多,那表明兰芳具有比德国更强大的战争潜力,如果再加上法国,皮埃尔忽然感觉有点晕眩。
“澳大利亚人现在自顾不暇,西澳大利亚州正处于战争边缘,战争随时会爆发,这是澳大利亚的内战,所以如果再有世界大战,不可能再有澳新军团。加拿大人更惨,亚瑟·柯里爵士被加拿大人送上了审判席,现在加拿大没有人想参与战争,所以不要说六十万人,就算是六千人,加拿大人也组织不起来,那么英国人还能依靠谁?印度人?让他们负责搞笑倒是不错。”秦致远掰开揉碎了说。
亚瑟·柯里爵士是世界大战时期加拿大军团的指挥官,世界大战期间,总人口800万的加拿大人派出了60万人的军队参战,结果6万人阵亡,17万人受伤,因为损失惨重,所以亚瑟·柯里爵士被加拿大人送上了审判席。
有亚瑟·柯里爵士的前车之鉴,估计如果世界大战再次爆发,加拿大人的选择和瑞士差不多。
至于澳新军团,那更是一个悲剧,现在澳大利亚政府甚至还没有付清那些伤亡战士的抚恤金,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
怎么可能!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