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候选人虽然有可能成为总统,但才没成为总统之前,总统候选人就什么都不是。
就算是成功当选总统,面对李牧这样的资本家,总统该装孙子时也要装孙子,毕竟资本家代表着选票,是政客的衣食父母。
虽然民主党和共和党势同水火,但其实大家都有默契,都是在规则范围内做事,所以哪怕李牧支持的是共和党,但是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否则一旦撕破脸,天知道李牧这样的家伙能做出来什么。
斯蒂芬是塞缪尔的竞选伙伴,同时还是塞缪尔竞选办公室的主任,也是塞缪尔的助手,如果塞缪尔能成功当选,那么斯蒂芬将会出任美国副总统。
“好吧,我等你的消息。”李牧不置可否,很干脆的挂断电话。
塞缪尔则是不知道在想什么,李牧都已经挂断了电话,塞缪尔还是拿着电话发了一会呆。
“这家伙服软了?”斯蒂芬就在塞缪尔身边,看塞缪尔在发呆,忍不住发问。
“服软?怎么可能…”塞缪尔摇头苦笑,谁都有可能服软,唯有李牧最不可能。
作为竞争对手,民主党一直在关注着共和党的动向。
说实话,最开始塞缪尔也没有想到代表共和党参选总统的居然是拉瑟福德·伯查德·海斯,在所有当初的五位候选人中,海斯的履历最不好看,拥有的支持也最少,但正是因为有了李牧的支持,所以海斯才得以胜出。
塞缪尔从来没有小看过李牧,能在几年内白手起家,一手打造出骏马集团这个庞然大物,海斯扪心自问,他自己是做不到的。
对于成功者,人们总是足够宽容,所以就算李牧言语间有点不恭敬,塞缪尔也并没放在心上。
“不服软那就让肯尼斯继续爆料,我倒是想看看,他到底能硬撑到什么时候。”斯蒂芬对李牧敌意很重。
肯尼斯手中,确实是还有一部分和李牧以及骏马集团有关的爆料,但是爆料这玩意儿吧就像是原子弹,没有爆出来的时候是威力最大的时候,一旦公之于众,所有的威慑力也就全都烟消云散。
“告诉肯尼,让他最近收敛一点。”塞缪尔终究还是不想和李牧撕破脸。
其实萨缪尔也很清楚,李牧手中一定也有很多有关民主党的黑材料,毕竟民主党的屁股上也不干净,如果拿着放大镜慢慢找,那毛病也是比比皆是。
民主党目前最大的问题还是畜奴。
虽然美国已经名义上废除了奴隶制,但才南方的广大种植园内,奴隶并没有特殊消失,而是改头换面,以“雇工”这种新的方式继续存在。
其实签合同什么的都是掩人耳目,这些奴隶们从事的依然是最繁重的劳动,依然是得不到任何报酬,他们中的很多人甚至都不知道美国已经废除了奴隶制。
除了奴隶之外,民主党的资金状况也是问题。
民主党的资金状况猫腻很多,在塞缪尔宣布参选总统之前,民主党全国委员会就经常得到来历不明的捐款,这些捐款来路不明,使用的方向也并不公开,很多人都知道这些钱来自欧州,但并不知道是来自哪个国家。
其实如果了解美国的历史,那这笔钱的来路就很明显了,毕竟全世界只有少数国家看美国不顺眼,同时还要有能力折腾这些事,答案就呼之欲出。
虽然现在李牧还没有对民主党发起总攻,但是塞缪尔心知肚明,这些事如果用心去查,肯定能查得到,到时候如果李牧也无所不用其极,那最终的结果是只能大伙两败俱伤。
塞缪尔不想现在就和共和党火并,关键是真要火并起来,估计民主党还沾不上多大便宜,这个现实可真令人憋屈。
“现在收手的话…”斯蒂芬犹豫不决,既想把李牧一锤子打死,又担心打蛇不死反受其害,所以心情矛盾纠结的很。
“暂时先停一停,但是材料还要继续收集,派几个人去保护肯尼,得防止有人狗急跳墙。”萨缪尔虽然表面上服了软,但是服软并不彻底。
晚上,塞缪尔拨通了李牧的电话。
“里姆,事情已经搞清楚了,是一名实习编辑之前捅出来的,我已经处理了那名实习编辑,希望这不会影响到咱们之间的交情。”塞缪尔习惯性找人背锅。
一般来说,得到这样的答复就已经足够了。
不过很明显李牧并不满意,不过李牧也没有在电话中直接表达出来,只是顺口表达了下对共和党的不满。
“州长先生,不管到最后的大选是是民主党胜出还是共和党胜出,我们都还得继续生活下去,所以在这之前,我希望我们都能保持克制,把精力放在正常竞争上,我想这样即使输了,也能问心无愧。”李牧的态度很明显,哪怕是你们民主党赢了,我依然还是骏马集团的老板,所以我们大家都彼此留几分面子,这样日后也好相见。
“当然,你的骏马集团现在如日中天,没有人敢轻视她,所以放心好了,我会约束我的手下人,毕竟我们不是敌人。”塞缪尔也会说好听话,而且还很擅长偷换概念,不知不觉就把自己和李牧归为同一阵线。
“这样最好,不管怎样,生活都还要继续,不是吗?”铃木考虑问题并不复杂,有时候甚至有点简单。
站在李牧的角度上,很多时候做事确实很简单。